「近思賦稅之事,深感其制之奇也。吾等勞作,所得之資,旋即…倏忽…巨額之數,沒入官府之囊。名曰『稅收』,吾謂之…姑且不言也。
然有甚者,令吾難以釋懷。吾等豈非為官府所役乎?彼等取吾等所得之四成或更多!然吾等可得官府僱員之利乎?俸祿?醫保?帶薪休假?皆無也。吾等僅為工蜂,嗡嗡營生,釀蜜於巢…而蜂后取其大部。
猶如官府經營臨時工所。彼等外包吾等於諸公司,吾等行實務,而官府取其巨額佣金。唯彼等不謂之佣金,而謂之…汝所料者…稅收也。
彼等以所得之資,究竟所為何事?吾所見之坑窪,甚於吾車之齡。交通之壅塞,更不欲言。彼等曰,用於『公眾之利』。然吾近日未見其『利』也。
此於彼等,實乃美事也。彼等無需憂慮僱用、管理、或予吾等福利。吾等僅在外奔波,辛勤勞作,而彼等收取其…佣金。此足以令人疑慮,究竟何人為誰所役於此國。吾恐非吾等為己所役也。」
「復思賦稅之事,吾知,無人願思及賦稅。然實難不思,非耶?尤見薪俸未及握持,已失其多。
彼等告曰:『汝可擇業!汝可創業!』然皆歌舞昇平之詞,非耶?無論汝擇何業,官府必伸手索取。猶如曰:『可也,且以汝之小業戲耍。然記之,終日,吾等擁其大部。』四成或更多,記之!甚於吾晚餐所得之糕餅。
若官府以所得之資行善,或可忍受。然責任何在?彼等耗費巨億於…誰知所耗何事!吾見橋樑老於吾冰箱,坑窪大於吾犬,交通緩於吾哈利叔父感恩節後。彼等曰,改良基建,然改良者,似僅稅法之繁複!繁文縟節,難辨錢財所往。猶如行巨型藏珠戲,而吾等皆當信其所行皆善。吾不知汝等如何,然吾不信。
且非僅取一次。噫,彼等更狡猾!汝納所得之稅,復納以所得所購之稅!猶如同一物,徵稅兩次!銷售稅、地產稅、奢侈稅…無窮無盡!且汝歿後,或復徵汝遺產之稅!遺產稅、繼承稅…自搖籃至墳墓,皆徵稅!似彼等應足於四成之取。然不,彼等恆欲更多。令人奇之,何人尚願晨起。
彼等曰,扶持小業。然小業何以存活,若被迫獻其巨額利潤於官府?與大賈競爭已難,官府復取其利潤之巨額。彼等擠壓小業之生機,小業乃國之脊梁。吾不解。
且勿論社保。彼等允汝退休之社保。然至吾時,尚餘幾何?彼等借之,耗之於他事。猶如曰:『汝一生勤勉,納稅,吾等…且試予汝老邁之時以物。然無保證!』似極劣之交易。
故吾等實為官府之委外勞力,重金購得勞作之特權。彼等取巨額,不負實責,且或終不存於吾等。汝當疑之,何人為誰所役於此國?此問值得於書寫稅單之時深思。今,請恕吾告退,吾須平衡賬簿…或少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