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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25日 星期二

英國的「沉著」文化:帝國衰落如何侵蝕「堅毅的上唇」與「保持冷靜,繼續前進」

 

英國的「沉著」文化:帝國衰落如何侵蝕「堅毅的上唇」與「保持冷靜,繼續前進」


「堅毅的上唇」(Stiff Upper Lip, SUL)「保持冷靜,繼續前進」(Keep Calm and Carry On, KCCO)是全球公認的英國民族特徵符號,體現了一種在逆境中抑制情感、堅韌不拔和泰然自若的時代精神。從社會學和人類學的角度來看,它們不僅是簡單的諺語;它們是文化腳本——一種根深蒂固的社會規範,規定了適當的情感表現,特別是在大英帝國鼎盛時期,對於上層階級和殖民地管理者而言。


📜 起源、歷史與含義

1. 堅毅的上唇(Stiff Upper Lip, SUL)

  • 含義: 字面含義是指保持上唇緊繃,以防其顫抖,因為顫抖是恐懼、悲傷或痛苦的明顯標誌。比喻含義是:在面對個人困難或危機時,抑制和隱藏深層情感,或保持冷靜、漠不關心的外表。

  • 起源與歷史: 這個概念在維多利亞時代(1837-1901)固化。從人類學上講,它成為英國公學教育系統和軍官階層的基石。它是一個必要的情感工具,用於維持嚴格的社會等級制度,更重要的是,用於運行整個帝國。對於殖民地官員或軍事領導人來說,表現出恐懼或脆弱被視為削弱權威,並危及整個帝國計劃。「堅毅的上唇」是殖民背景下所謂「男子氣概」和「勇氣」的先決條件。

2. 保持冷靜,繼續前進(Keep Calm and Carry On, KCCO)

  • 含義: 一種直接、實用的指示,要求儘管面臨直接威脅或混亂,也要保持沉著並繼續履行職責。它將焦點從情感痛苦轉移到功能的延續上。

  • 起源與歷史: 這個短語是第二次世界大戰(1939-1945)的獨特產物。從社會學上講,它是信息部於1939年委託製作的三張鼓舞士氣的海報之一,旨在面對大規模轟炸和入侵威脅時鼓舞公眾精神。雖然其他兩張海報被廣泛分發,但KCCO海報原本只打算在發生毀滅性國家災難後使用,隨後被擱置,直到大約2000年被重新發現才廣為人知。它的歷史意義植根於對閃電戰精神的集體記憶——一種平民集體忍耐的國家行為。


📉 自嬰兒潮世代以來的文化侵蝕

關於這些規範衰落的核心論點並非英國人變得不那麼堅韌了,而是要求這些情感準則存在的社會結構已經瓦解,這主要是由二戰後大英帝國的迅速衰落所驅動的。

1. 後帝國時期的轉變(人類學視角)

SUL和KCCO是等級森嚴、軍事化和全球主導型社會的產物。

  • 功能喪失: 帝國是SUL的終極試驗場。一旦帝國在1947年後迅速解體(從印度開始),殖民地管理者——理想的堅忍人物——的社會職能就停止了存在。英國身份從帝國強權轉變為一個歐洲/大西洋國家

  • 階級規範的轉變: SUL與上層階級的禮儀有著內在聯繫。工人階級和中產階級「嬰兒潮世代」(出生於1946年至1964年)的崛起,恰逢前所未有的社會流動性、僵化階級準則的瓦解,以及對個人功績而非繼承的僵硬形式的更大強調。他們是第一代沒有將帝國作為界定其民族身份主要背景的世代。

2. 治療轉向(社會學視角)

嬰兒潮世代之後的幾代人(X世代、千禧世代)已經被一種強調情感素養和脆弱性而非壓抑的文化轉變所塑造。

  • 表達文化: 二戰後的社會學和心理學嚴重影響了公共話語,優先考慮心理健康意識、諮詢,以及壓抑的情感是有害的這一觀念。這就是「治療轉向」——社會和醫學上接受表達感受比隱藏它們更健康的觀念。

  • 勇氣與壓抑的脫鉤: 現代英國社會在拋棄了帝國背景後,重新定義了勇氣。今天,媒體和社會規範經常慶祝尋求幫助和公開談論心理健康的勇氣(例如,王室和公眾人物的宣傳活動),這與SUL將承認弱點視為懦弱的理想形成了直接對比。

這些短語繼續存在於流行文化中,經常出現在馬克杯和商品上,但它們作為真正的行為指南的功能性、強制性力量已被很大程度上馴化和中和,成為一種懷舊的文化迷因,而非具有約束力的社會規範。

閱覽英國報刊:哪家報章最能反映普通英國國民(海外)港人的觀點?

 

閱覽英國報刊:哪家報章最能反映普通英國國民(海外)港人的觀點?


對於現在居住在英國、日益增長的香港英國國民(海外)護照持有者社群來說,理解當地的媒體格局至關重要。許多BN(O)港人抵達英國時對政治自由有著敏銳的認識,並渴望獲取資訊。但在英國眾多報章中,哪一家最能與普通BN(O)港人的視角保持一致,尤其是考慮到他們獨特的經歷和價值觀?

首先必須說明,「平均觀點」本身是複雜且多樣的。BN(O)港人與任何社群一樣,持有各種意見。然而,根據從香港移居英國人士常表達的情緒,特別是關於人權、民主、經濟穩定和社會價值觀的方面,我們可以找到一個普遍的傾向。

大多數BN(O)港人因察覺到自由和法治的侵蝕而離開香港。他們的生活經驗往往培養了對民主原則、言論自由和健全法律體系的強烈認同。在經濟上,許多人來自資本主義背景,重視企業精神和個人機會,但同時也期待高效的公共服務和社會福利,這可能受到香港高效(儘管有時有限)的公共基礎設施的影響。在社會方面,通常融合了傳統中國價值觀和進步的視野,尤其是在精英主義和個人自由方面。

當我們審視英國主要全國性報章時,這是我們的普遍評估:

  • 右翼(保守黨/民粹主義):

    • The Daily Telegraph(每日電訊報): 儘管其深入的政治報導備受尊重,但其強烈的保守黨立場,常強調傳統英國價值觀和有時較為民族主義的語調,可能無法完全引起許多港人出走時所懷抱的自由民主願望的共鳴。

    • The Mail on Sunday / Daily Mail(星期日郵報/每日郵報): 這些報章通常採取民粹主義右翼的做法,有時可能批評移民或以某種方式強調社會問題,這可能與BN(O)港人更開放或包容的視角不太一致。

    • The Sun(太陽報): 一份以煽情主義和常帶有攻擊性政治宣傳聞名的大眾市場小報。其社論立場通常堅定地支持保守黨,這不太可能與許多BN(O)港人的核心價值觀相符。

  • 中立/中右翼:

    • The Times(泰晤士報): 常被視為大報中較為溫和的保守派報章。其平衡的報導方式和對嚴肅政治、經濟分析的關注,可能吸引那些希望獲得詳細資訊而不帶有其他右翼報刊明顯民粹主義色彩的BN(O)港人。其親商立場也可能與他們的經濟觀點相符。

    • The Financial Times (FT)(金融時報): 儘管在全球商業和經濟新聞方面表現出色,但其專業化的焦點意味著它不像綜合性報章那樣涵蓋更廣泛的社會和政治範疇。它吸引那些對金融有濃厚興趣的人,但對於「普通」日常閱讀可能過於小眾。

  • 左翼(工黨/自由派):

    • The Guardian(衛報): 這份報章可以說是與許多BN(O)港人最接近的選擇。它對人權、民主價值、言論自由和國際主義的強烈倡導,直接反映了許多港人珍視並為之奮鬥的原則。它對威權主義的批評,以及對社會正義、環境議題和健全公共服務的關注,都可能引起深刻共鳴。

    • The Independent(獨立報): 現已轉為純線上出版,它與《衛報》共享許多自由主義價值觀。它對獨立新聞和人權的關注使其成為與BN(O)港人觀點相符的有力競爭者。

    • The Mirror (Daily Mirror)(每日鏡報): 一份支持工黨的大眾市場小報。儘管它倡導社會正義,但其較為民粹的語調和對特定工人階級議題的關注,可能無法完全捕捉BN(O)社群細膩的政治和經濟觀點。

結論

考慮到BN(O)港人普遍對民主、人權、法治和國際主義視角的認同,The Guardian(衛報)脫穎而出,成為最有可能反映其「平均」觀點的英國報章。它對自由民主原則的承諾及其豐富的國際報導將產生強烈共鳴。The Times(泰晤士報)則可能是一個不錯的次選,特別是對於那些重視平衡的政治和經濟報導並採取中右翼方式的人士。

最終,媒體消費是個人選擇,BN(O)港人與所有公民一樣,都被鼓勵廣泛而批判性地閱讀,以形成自己有根據的意見。



NewspaperDaily Reach Indicator (Print Circulation)Monthly Cross-Platform Digital Reach (UK)Readership Trend (Past 3 Years)
The Mail on Sunday / Daily MailDaily Mail (Weekday): $\approx 531,607$ (Oct 2025 ABC) Highest Paid Circulation$\approx 24.7$million unique visitors (Mail Online, 2024)Print Decline, Digital Dominance: Continues to have the highest paid print circulation but is seeing a structural print decline ($\approx 8\%$ YoY in 2025). Its sister site, Mail Online, maintains massive digital reach.
The Mirror (Daily Mirror)$\approx 158,521$(Weekday, Oct 2025 ABC)$\approx 20$million (Website reach, 2024)Significant Print Decline, Digital Growth: Has seen some of the sharpest print circulation falls ($\approx 18\%$ YoY in 2025). Digital reach remains strong, reflecting the shift in audience consumption habits.
The Daily Telegraph$\approx 150,000$(Older Estimate/Strategic Focus)$\approx 27$million (Recent data, though exact monthly number is proprietary)Subscription-First Growth: Print circulation is declining and no longer publicly audited. Focus is intensely on a paid subscription-first strategy, successfully growing its base toward the target of 1 million paid readers.
The Times$\approx 140,000$(Older Estimate/Strategic Focus)Proprietary (Audience focused on paid subscribers)Strong Digital Subscription Growth: Print circulation is declining and no longer publicly audited. Subscription success is key, reaching $\mathbf{600,000}$ digital-only paid subscribers (as of late 2024, combined with Sunday Times).
The Financial Times (FT)$\approx 40,213$(Weekday, Oct 2025 ABC)Primarily focused on global paid digital subscribers.Digital Subscription Success: Print circulation is in decline ($\approx 10\%$ YoY in 2025), but this is offset by its successful, highly profitable global paid digital subscription model aimed at business and financial professionals.
The Guardian$\approx 60,000$(Older Estimate/Strategic Focus)$\approx 19.4$million (Nov 2024 Ipsos iris)Successful Donor/Supporter Model: Print is declining and unaudited. The paper's growth is driven by recurring digital supporters and donors, with over 1 million recurring digital supporters globally. Digital reach remains high.
The IndependentZero Print Circulation (Ceased print in 2016)$\approx 19.6$million (Nov 2024 Ipsos iris)Rapid Digital Pure-Play Growth: Its trend is defined by its transition to a fully digital-only model. It has shown rapid audience growth, becoming one of the largest UK digital news brands by monthly reach in late 2024.

2025年7月2日 星期三

民族主義浪潮下的經濟韌性:菲律賓政策對華人社群商業發展的塑造與意想不到後果

民族主義浪潮下的經濟韌性:菲律賓政策對華人社群商業發展的塑造與意想不到後果

摘要

菲律賓華人社群在該國的社會經濟結構中扮演著獨特而複雜的角色。與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不同,菲律賓在後殖民時期雖然沒有推行像「土著政策」或「新秩序」那樣直接且系統性的種族平權或同化政策,但其在20世紀中葉興起的「菲律賓人優先」(Filipino First)經濟民族主義政策,卻對華人社群產生了深遠的「意想不到的後果」。這些政策旨在限制外國(包括被視為「外國人」的華人)對本國經濟的控制,卻在客觀上促使華人社群將其才華與資本更集中地投入到私人商業領域,並在其中展現出驚人的韌性與持續的經濟主導地位。本文將深入探討「菲律賓人優先」政策的機制、其對華人社群的影響,以及這些政策如何間接鞏固了華人家族企業在菲律賓經濟中的核心地位,形成一種政策目標與實際結果之間的複雜互動。


1. 引言

在東南亞多元種族的國家中,華人社群的經濟角色及其與當地政府和土著社群的關係,一直是學術研究和政策討論的焦點。馬來西亞的「土著政策」和印度尼西亞的「新秩序」時期對華人的歧視性同化政策,都導致了華人社群在政治文化上受壓,卻在私人商業領域取得顯著成功的「意想不到的後果」。菲律賓的情況則呈現出另一種獨特的模式。儘管菲律賓沒有推行直接的種族平權政策,但其在獨立後實施的「菲律賓人優先」經濟民族主義政策,同樣對華人社群的發展路徑產生了關鍵影響。

本文旨在分析「菲律賓人優先」政策的背景、內容及其對菲律賓華人社群的影響。我們將探討這些政策如何透過限制「外國人」的經濟活動,間接推動了華人社群更深層次地紮根於私人商業領域,並在其中展現出卓越的適應能力和經濟韌性,最終鞏固了其在菲律賓經濟中的核心地位。這種政策與其非預期結果之間的複雜互動,為理解國家建設、族群關係和經濟發展提供了寶貴的案例。

2. 菲律賓華人社群的歷史背景與「菲律賓人優先」政策

菲律賓華人的歷史可追溯至西班牙殖民時期,他們作為商人、工匠和勞工,在菲律賓的經濟發展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儘管在殖民時期遭受過歧視、隔離和周期性的暴力,但華人社群憑藉其商業網絡和勤奮精神,逐漸積累了財富。與此同時,華人與菲律賓土著之間的通婚也形成了龐大的混血族群(mestizo),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華人文化的在地化和社會融合。

然而,在菲律賓於1946年獨立後,隨著民族主義思潮的興起,一股旨在奪回經濟主權的運動逐漸形成。在20世紀50年代至60年代,時任總統卡洛斯·加西亞(Carlos P. Garcia)推行了著名的「菲律賓人優先」(Filipino First)政策。這項政策的核心目標是:

  • 經濟民族化: 限制外國資本和外國人對菲律賓經濟關鍵部門的控制,特別是在零售貿易、進出口、資源開採和製造業等領域。

  • 扶持本土企業: 通過政府採購、信貸優惠、進口管制和外匯分配等手段,優先支持菲律賓公民和企業。

儘管該政策表面上針對所有「外國人」,但由於華人社群在零售和貿易領域的突出地位,且當時許多華人尚未取得菲律賓國籍,該政策在實踐中對華人企業產生了最直接和最顯著的影響。

3. 意想不到的後果:華人社群的經濟韌性與私人部門主導

「菲律賓人優先」政策的實施,對華人社群造成了衝擊,但其結果卻是複雜且常常是悖論性的:

3.1 迫使華人社群深化本土化與歸化

面對政策的限制,華人社群採取了多種策略來應對,其中最主要的是:

  • 加速歸化: 大量華人為了規避「外國人」身份帶來的經濟限制,積極申請菲律賓國籍。這使得他們在法律上成為「菲律賓人」,從而能夠繼續在受保護的行業中經營。

  • 深化文化融合: 華人社群進一步擁抱菲律賓文化,包括語言、宗教(天主教)和生活方式,以減少與主流社會的隔閡。這種文化上的融合,為其經濟活動提供了更順暢的社會環境。

  • 建立政治聯繫: 華人企業家意識到在菲律賓經商,與政治精英建立良好關係的重要性。這導致了一些華人企業與政治人物之間的複雜聯盟,甚至在馬可仕(Marcos)時代,一些華人企業家成為了「裙帶資本主義」的受益者或參與者。

3.2 鞏固私人商業領域的主導地位

由於政策限制了華人在某些特定行業的發展,並使他們難以進入公共服務部門(這也非其傳統強項),華人社群的才華和資本被進一步引導並集中到私人商業領域。這種「擠壓效應」反而強化了華人企業在以下方面的優勢:

  • 家族企業的擴張與多元化: 華人家族企業在零售、批發、製造、房地產、金融、電信和公用事業等領域不斷擴張和多元化經營。他們憑藉其靈活的經營模式、強大的家族網絡和對市場變化的快速反應能力,在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

  • 效率與創新驅動: 在沒有政府直接扶持的情況下,華人企業必須更加注重效率、成本控制和市場需求,以確保其競爭力。

  • 形成龐大商業集團: 許多當今菲律賓最大的企業集團,如SM集團(SM Investments Corporation)、JG頂峰控股(JG Summit Holdings)、LT集團(LT Group, Inc.)等,其創始人或核心家族均為華人。這證明了華人社群在應對政策挑戰時所展現出的驚人經濟韌性。

這種現象形成了一個政策上的悖論:旨在限制「外國人」經濟影響力的民族主義政策,卻在客觀上促成了華人社群在私人經濟領域的持續主導和財富積累。他們透過適應、歸化和深化商業網絡,成功地在既定政策框架下找到了生存和繁榮的道路。

4. 政策的複雜性與長期影響

儘管「菲律賓人優先」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本土民族資本的發展,但其對華人社群的影響是複雜的,並帶來了長期遺產:

  • 社會融合的雙面性: 華人社群在文化上的高度融合和歸化,使得他們在社會層面比其他東南亞國家的華人更為「菲律賓化」。然而,經濟上的突出地位與歷史上的歧視,仍使其在某些時刻面臨族群間的緊張關係。

  • 裙帶資本主義的形成: 政策的不透明性和對政治關係的依賴,促使一些華人企業家與政治權力結合,導致了裙帶資本主義的發展,這對菲律賓的長期經濟發展和公平競爭環境產生了負面影響。

  • 經濟結構的固化: 華人資本在私人部門的強大地位,以及土著精英在政治領域的持續影響,共同構成了菲律賓獨特的政治經濟格局。

5. 結論

菲律賓的「菲律賓人優先」政策是國家建設過程中,經濟民族主義與族群經濟互動的一個典型案例。儘管該政策旨在限制「外國人」的經濟影響力,但其對華人社群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後果」:它迫使華人社群加速本土化和歸化,並將其才華與資本更集中地投入到私人商業領域。在這一過程中,華人社群展現了卓越的經濟韌性,不僅成功應對了政策挑戰,反而鞏固了其在菲律賓經濟中的主導地位。

這一經驗揭示了政策設計的複雜性:旨在實現特定目標的政策,可能因其對不同社群的差異化影響,而產生與預期相悖的結果。菲律賓的案例表明,即使沒有像馬來西亞或印度尼西亞那樣直接的種族歧視政策,經濟民族主義也可能透過間接的方式,塑造特定族群的經濟行為模式,並在長期內重塑國家的經濟格局。這為理解多元社會中政策的複雜性、族群的適應性以及國家發展的非線性路徑提供了重要的啟示。